世界从未眷顾过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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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银时生贺】愿你的选择配得上你的苦(银时中心)

好梦留人睡:

1.男神生日快乐\^O^/

2.视角奇特私设众多

3.受机WPS作品,排版可怕


我暗恋过一个男孩。

确切的说,不应该用“过”来形容。

他大概比我大三、四岁的样子,有一头极其扎眼的银色天然卷,有一点瘦,但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,但是很遗憾,我并没有看到他脱衣服时候的样子。

他不是我们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人,他是村子里松阳老师有一天忽然带回来的,那个时候我还小,没什么印象,只是稍长大一点之后才听父亲提到他。

我家算是剑道世家,传承也有多年,只是时代多变剑道式微,才渐渐沉寂下来。我父亲是这一代的家主,只可惜宗家只有我一个女孩,血脉寂寥,父亲难免忧心。那时他常常向我提起松阳私塾的一个男孩,说他曾机缘巧合看到过这男孩用过剑,很是欣赏。

我那时八九岁,连年少气盛都算不上,只算得上没脑子,傻愣愣的提了把剑去松阳私塾挑战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他。

庆幸我那时候长得高些,没露出仰着头看着他的窘态,他那时似乎刚睡醒,抓着他乱乎乎的一头短毛,眼睛还没睁开,他背后是熹微的晨光,照的他侧脸的边缘模糊不清,莫名的带着些出尘的意味。

八九岁的小屁孩懂什么出尘?

当时只是想,这人长的还挺好看的。

比赛的结局,当然是他根本没理我,倒是互通了姓名。许是我打小就有些颜狗的气质,见了一面就被蛊惑了,没再去松阳私塾添乱找麻烦。只是练剑学习的空余常去找他,有的时候会把母亲做的梅子饭团给他带一份过去,有的时候母亲做的实在是多了,也会给常和他在一块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带去些。

我十一岁那年,我的堂姐出嫁,她的夫婿是在外跑生意的,说实在话,我并不太喜欢这位堂姐夫,我觉得他太死板一点都不随和也不会讲笑话,一点都不像他那样。

我那时依赖他依赖的要命,或许是他让我看到了与这世人都截然不同的一种生活和可能。让我一直为宗家发展苦恼,剑道前路迷茫的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。

可这一切都在我十二岁那年被打破了。

那只是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夜罢了,没有风,没有雨,没有雷,没有电,只有和平常一样的蝉鸣和汩汩的水声。

我是被喧嚷的人声吵醒的,我睡眼朦胧的往外看了一眼,隐约看见天边的亮光,可能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,我没有拿平时联系用的木剑,而是拿着家族特写打制的剑跑了出去。

我只看到松阳老师远去的背影,和他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样子。

我一向笨嘴拙舌,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得愣在一旁不知所措,后来听身旁的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几句,才大概明白事情的始末。

那时战争的烽火已经开始蔓延,只是我们这个小村庄地理位置偏僻,才侥幸未被卷入战局。

然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

他同我说他要去攘夷,他要去救老师。

我真的是把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,包括用不太习惯的撒泼滚地板,都没能让他同意带我去。他只是很少见的,温柔的看着我,就像我曾经无数次渴望拥有的兄长一样。

他走的那天我去送他,带给他的是我做的衣服和饭团,他拿着剑,逆着光看我,有些郑重的接过去,最后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:“沙罗,你要好好的。”

他叫我沙罗。

不再是有着轻佻尾音的沙罗酱,因为我们彼此都隐约的知道,我们都必须去面对些东西,面对着一个世界。

第一次,我们不再是玩伴,朋友,而是同样的,在一个时代面前踽踽独行的逆旅人。

他走后的第二年,我父亲和我母亲也离开了我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他们就背着简单的行囊,顺着历史的浪潮离去,那时我跪在地上送别他们,我忽然想:是了。

只剩我一个人了。

我得时时记得,我叫藤原沙罗,我要记住这个时代的痛苦,记住那些想为这个时代守住些什么的人。

譬如我父母,譬如他。

我那时哭的很厉害,不单是舍不得,而是我觉得,我需要用眼泪去祭奠些什么。

往后好几年,我连他的消息都没有。后来辗转多人,才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知道他和他的朋友组建了一支了不起的攘夷队伍,可是后来松阳老师被处死,也就再也没有了队伍的消息。

又是很多年的音讯全无。

藤原家和柳生家是多年的相交氏族经常会有剑道之间的切磋。这次刚好轮到柳生家主办,我才第一次带人到江户来。

柳生家的家主一出来的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,本来听说是个少爷,谁知道竟然是个姑娘,几招下来就看得出她也是浸淫剑道多年,只可惜对柳生家的剑道缺了些感悟,而且略微有些急躁,所以是我胜了。

不过如今这世道,能有个相同志向的人已是不易,难免惺惺相惜。我同她聊了许久,她便邀请我去江户最繁华的歌舞伎町。

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叫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。

我和他直接打了个照面。

其实他的样子与少年时差不了太多,我一眼都认得出,反倒是我,他走时还是个丫头片子,现在早都成小孩子口中的阿姨了。

但他竟然一眼认出了我。

“沙罗……”

我差点被这两个字弄得当场哭出来。

柳生家主也有些奇怪:“你们认识?而且你不是……”

他似乎有些苦恼的说:“他们还要喝,得去买酒,你也过去吧,我和沙罗酱可是认识的哦。”又对着我说:“一起?”

他到附近的酒馆去买酒。

我没有问当年的始末,因为我知道无论怎么样,这都会是他心里的隐痛,所以不如不知道吧。他似乎已经在这个地方安定下来,有了自己平静的生活。

我所有的愿望,都已经达到了。

“沙罗酱有没有找到像我一样帅气英武的人嫁掉啊?”

“还没。”

“也对,像我一样的可是不怎么多……”

我陪他走到他的家,隐约听得见里面的喧闹。他问我要不要上去,我摇了摇头。

“银时,生日快乐。”

就让我以及那些过去的岁月成为珍藏好了,他只需要拥有现在一切的一切,就已经足够了。他似乎很意外,沉默了良久,才说:“沙罗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
时间好像倒流,有个银发天然卷的少年拿着一把木剑睁着死鱼眼,但却很认真的说:“这一招应该这样。”

恍如昨天。

他上去之后,我看到高杉从巷子里走了出来,他的样子变了很多,有只眼睛似乎还出了问题,让我认了很久,我说道:“连我都发现了,他不可能不知道的。”

而他只是不说话,直接就离开了。

我想,或许高杉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吧。

希望他能过的好,能对的起他曾经承受过的伤痛和苦难。

足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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